每天能和我的学生相处是件幸福的事
――记园艺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王乔春
毫不夸张地说,王乔春教授可能连自己都不清楚,他拥有着多少个年轻的“粉丝”。
每年保研和考研成绩公布后的这段时间,王乔春老师在我校绝对是炙手可热的人物。“如果我能成为王老师的学生就好了”,“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被王老师选中”……这些话在那段时间被讲的频次超高。
令人叹服的求学经历、建树卓然的学术成就、儒雅俊朗的外表和谦和恬淡的性格让王乔春教授不成为“偶像”级导师,似乎说不过去。
2007年12月,时任芬兰赫尔辛基大学应用生物系访问教授的王乔春,携带旅外数年的世界顶尖超低温研究资料和妻子一起成为学校一员,从事园艺植物种质资源超低温保存及超低温脱毒的机理与技术研究,至今培养着9名硕士和博士研究生。
“王老师在我们学院特抢手”
“能被王老师收为学生,太幸运了!”硕博生毕文璐是一名创新学院的大三生,小毕激动地说:“王老师在我们学院特抢手,当时依我的成绩不是特别靠前,可我真的不想失去从师他的机会,怎么能打动他呢?我想了好久,最后给他发了一篇英文邮件,谈了自己的情况和内心想法。王老师很快给我回了一份英文邮件,邀我面谈,面试效果很好。就这样,我终于如愿啦!”
在小毕的内心,对导师的仰慕来源于对老师的了解和认同:“看了一篇有关王老师的文章,他说回国就是为了让中国的名字出现在自己的国际学术成果名单上,这句话打动了我。我上网搜了一下,老师3年就发了9篇SCI,太强大了。”
而对硕博连读生殷振芳而言,对导师的仰慕在最初的接触时就已生根:“本科时第一次听他讲课,就被老师深深打动。老师从国外回来,教育理念和教学方法很独特,他讲课原理清晰,思路新颖。大三、大四时很多同学忙着找工作,常会缺课,但王老师的课很少有人缺。”
那时,王乔春回国伊始,正在按照在国外的模式构建新实验室,着手毕业论文的小芳便直接参与了进去。一晃几年过去,小芳深情地说:“我与老师的实验室一起成长,我也是他一手带大的。”
“无论是今天还是将来,我所取得的成绩都离不开他!”
王彪,王乔春老师2008年招收的第一个硕士生。当时王彪的英文基础一般,为了让他尽快提高英文水平,王乔春要求他在指定的时间内阅读完指定的英文文献资料,半年后,王彪的英语水平飞速提高。而对于实验中的每一个小细节,王老师都手把手地指导,有时一个技术环节王老师要求王彪重复十余次,每一个研究小结果,师生俩都共同分析。
令王彪难忘的是撰写硕士毕业论文时老师付出的心血。“当时老师身体不好,没想到他收到我发的邮件后马上就修改,电脑上显示他发回的时间是深夜2点,文档上都是修改后的密密麻麻的红字。我改后赶紧发回,老师收到又修改,又发回,如此反复了7次。”
对于做培养基这种基础性工作,“王老师亲自拿起一个瓶子,一行一行地写出全部成份的英文名称及用量,配完一个打一个勾,他是我读书十余年遇到的第一个治学如此严谨的老师。”博士生王仁睿不无尊敬地说,“有时一些照片,他也亲自指导我们怎样才能拍出最佳效果,并要求及时保存。有时吃饭时,老师都会打来一个电话说‘你试试另一种实验方法’。”
王乔春老师每天都在实验室,学生们一有问题随时就可以找到他。“他告诉我们,这个问题你应该去查阅某人某年发表在某个刊物的某篇文章,老师连作者的标题都能准确地说出来。太令人佩服了!”陈龙叹道。
为了提高学生的独立科研能力和英文水平,每周王乔春老师都会安排一次例会,要求1-2名学生制作一个全英文的PPT,内容是对某篇SCI论文进行分析,包括有何创新点,发现什么问题,实验思路设计等等,令同学们非常受益:“大家在一起分享心得,介绍自己阅读到的最新文献资料,互相启发很大。”
2011年7月,王乔春亲自筹办了中国首届国际园艺植物超低温保存学术会议,来自近20个国家的60名学者汇聚杨凌,其中国际顶级专家10人,7天的接待服务工作均由实验室的学生完成。硕士生陈龙总结道:“这次会议对我们英语学习、科研学术水平的提高产生了巨大的作用。当你与国际一流的学者专家面对面交流时,会激发起你强烈的责任感:你所有的努力,不单单是为学术、为国家的科技发展,甚至是为整个世界和全人类的进步!”
“师者,传道,授业,解惑也。在我的心目中,老师就是这样的人,对他,我可用四个字:尊重+崇拜,无论是今天还是将来,我所取得的成绩都离不开他!”陈龙深情地说。
“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拔你屁股上的‘钉子’!”
9名学生中有5名博士、4位硕士,性别不同,性格有异,对他们的教育王老师采取了不同的方法。性格外向、快人快语的陈龙在大三时就开始在王老师的实验室参与实验,毕业时他放弃了江苏某市级事业单位录取机会,转考王老师的研究生。录取后师生首次谈话时老师严肃地告诉他:“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拔你屁股上的‘钉子’,让你静下来。”
王乔春对此自有看法:“陈龙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,但坐不住。对他这样的学生要着力培养他的深度思考力、独立解决科研问题的能力,这对他今后的发展非常重要。”
去年组办的国际超低温学术研讨会,陈龙被老师安排负责会务接待工作,他出色的沟通能力在外国专家中留下极好的印象。同时,在老师的鼓励和自己的努力下,陈龙顺利当选为学校研究生会主席;2011年2月代表学校研究生参加了中国大学生骨干培养学校学习,并于今年3月出访日本,参加了由全国青联组织的第五届“中日韩青少年友好会见”活动。
而对于沉稳讷言的王彪,王老师内心明白他是典型的学术人:“我对他在学术上的要求更严,知识面要宽,对研究领域相关知识的掌握要广泛。”为充分使王彪得到锻炼和提高,每周的例会老师都安排让他主持。
不倦的付出换回了甜蜜的回报。短短几年,他的学生们已经在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了以我校为第一单位的SCI论文7篇,连续3年在国际顶级刊物上发表影响因子在8以上的论文3篇,并出版3本英文专著。张知博同学受挪威生命科技大学和国家农科院资助,赴挪威留学。
“我要对得起学生,对得起家长,要让学生们真正学到东西,为社会做点事。”王乔春说。
小小的实验室,广阔的大舞台,王老师就像一名出色的导演,在他的指挥下,学生们成了一个个优秀的舞者。
“他传达给我们的,是把工作变成幸福生活的一部分”
走进实验室,低柔环绕的轻音乐,一盆盆散落在案几和柜角上的盎然绿植,案头摆放的个性相框等,一切让人文气息抵抗不住地洋溢在实验室的每个空间;伏案工作的身影,规律摇动的脱毒仪,又把实验室固有的工作氛围诠释出几许柔和。
穿着一件深蓝T恤,搭着一条绛红围巾的王乔春教授微笑道:“我想培养的学生应该具备三个方面能力:做一个完整意义的人;具备独立的研究能力,掌握本领域应该掌握的东西;综合素质全面,能把学到的知识服务于社会。”
他强调,做一个正常人,有健康的心理非常重要。目前国内求职竞争强烈,获得学位的难度不断增大,学生压力很大,如果不学会适应和抗压,就会出问题。“有的学生做实验做不出来时,吃不好,睡不下,这就是压力过大的表现。我希望他们能享受到生活带给他们的应有乐趣。”
2007年硕士毕业的王仁睿在北京一研究所工作,并承担国家一个十一五科研项目,当时他们课题组没有接触超低温技术,工作开展缓慢。经中国农大一位老师介绍与王乔春取得联系,尽管素未谋面,但王乔春不久即专程赴京,并带去了一个技术非常详细的课件,解决了他们遇到的所有问题。“老师那种境界和无私令我很触动,后来我提出想师从他读博,王老师问我的目的,我很坦白地告诉他我想改善今后的生活环境。老师也很真诚地告诉我:‘我很理解你们这一代人的压力,我会考虑的。’就这样,我从北京来到了杨凌。”
“老师常告诉我们工作和生活是一个整体,一个人应该有全方位的发展,做为女生,首先要做好一个‘女生’,再做好一个‘研究者’。他的教导,让我对人生、对专业有了更深的思考。”小芳说。
“他常说你们要保证身体健康、心情好,这样工作才能做好,要把工作变成幸福生活的一部分。我们的实验室很温馨,这也是老师把他对工作和生活的理解的一种表达。”陈龙如是说。
“他就像我们大家的父亲”
生活中的王乔春平和、恬淡,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微笑,同时他平和的心态也感染着他的学生。
“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平等,和老师在一起非常放松,大家常在一起谈天,有什么心里话都愿和他讲,包括新交的女朋友和分手的男朋友,我们是亦父亦师亦朋的关系。”
小芳说她永远忘不了那天,谈笑间,王老师说:“你看我们像不像一个大家庭,你们都是我的儿女,这是大女儿,这是二女儿,我就是父亲,你们有什么事都来问我。”顿时,实验室笑声一片。小芳动情地说:“真的,我们就像一个大家庭,他就像我们大家的父亲!”
2011年有段时间,王老师身体不适,但他放心不下他的实验室和他的学生,仍然事必躬亲,按时上班。“我们平时都爱呆在实验室。对老师而言,他也喜欢和我们在一起。”王彪说。
王乔春说:“在国外这么多年,拥有了多项高水平的研究成果,也写了20余篇有影响的论文,但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的单位没有‘中国’两字。我所做的一切,就是为了让中国的名字出现在我所取得的国际学术成果名单上,让我们学校成为国际上有影响力的学校。”
“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每天都能看到我的学生,让他们学有所成,成为有用的人,同时工作顺利、家庭美满。每天能和我的学生相处是件幸福的事,有这点就足够了。”